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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麻烦的来源

第140章 麻烦的来源

周成明白芷有点印象,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这人不是那个黄河包工头吗?打劫他不成,还专门去信让被张居正给办了,后来听说内阁让他回家自省,罪名再议。

不想现在他摇身一变,被调到工部,还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
从以上的麻烦看来,背后的推手不难想象是谁,谁有能力把一个贪官改调工部?太医院一个屁大的衙门,敢来护国神女的医院来要求闭门?

更为奇怪的,莫小仙小玉居然收拾起行礼来,若不是被牛队长好心拦下,说是现在医院事多,不许出去,白芷还真不知道有此事。

叫来莫小仙问话:“你觉得师傅撑不住场面直接说,又没有不让你们走,打声招呼指不定发放点跑路的银子,或者发一告示,与你脱离师徒关系,这样一来,不是脱得更干净些?”

近一个月来,医院的人心越来越不稳,大家都看出来,医院有大麻烦,若只是医界,商界还没关系,显然,官场都开始对医院不利,已经有衙役几次到医院堵门,要不是白芷封号还在,怕是早就被人冲抢进门了。

见莫小仙支吾不出什么来,显然,他在隐瞒着什么。莫小仙可不是老油子的年龄,今年才过17岁,不说好义,起码不是无情之人,有什么不好说呢?

在连番追问下,他才道出:“祸事可能因自已而起,父亲与高拱有旧,更与帝都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作为盐商,影响力自然商政两界通吃。”

这下白芷更不明白了,他有影响力关自己什么事?作为莫小仙的师傅,把能教的学问从不藏私,而且对他更是容忍,这一个月来,化学合成基本都是刘艮在做,莫小仙都在忙着自己的婚事,自己没有半点怨言,何来对不起他儿子之事。

莫小仙苦着脸,又一番解释,才释然了。

原来,当日莫道为与两人独处时,莫小仙以师傅亲定婚事为由,拒了父亲定的亲事,还威胁他,借白芷名义,私底说过,谁敢反对这门亲事,就要手刃此人。

当时莫道为在帝都听闻过白芷,知道她威名正盛,背后更有一众高官在佑,只得不辞而别,先避祸再说。

莫小仙猜测,或是高拱位居首辅之职,他才卷土重来。

白芷摇头,否定莫小仙的胡思乱想,再怎么说,少年妄言怎么可轻信?何况在这商场老油条面前,而且当时莫小仙就算威胁之意甚浓,但莫小仙终究是他儿子,不可能如此之决绝。

思衬前因后果,觉得不通,立即安抚莫小仙说道:“你不用跑,跑也没用,就你这小身板,能跑到那去?等我把事情搞清楚再说。”

打发走莫小仙后,想了想,盐阀没这能量,高拱可能有,但也未必,他已经是胜利者,要赶尽杀绝也得先去找张居正、李春芳之流,实在没必要找自己这个无官无职的人。

想来想去,猜测问题可能出现在李贵妃头上。只有她有这样的能量,能调动医、商、政界,但是后宫不能干政,这是祖制,而且李贵妃还没做皇太后,怎么可能有胆子如此明目张胆使用后宫权力?

叫来陈吾思,让他停止一切的打劫官员的行动,深夜去找张居正问个明白,起码作为政客,他的消息来源肯定比自己多得多。

一连三晚去找张居正,他都不在家,而且医院形势越来越不对,之前还是时不时上门来闹,后来直接全天候几十个衙役堵门,搞得人进不能进,出不能出。

白芷没辙,只得让医院闭门谢客,之后,就是分流人员。

现在医院医生学员,共计63名,把他们叫来餐厅,说道:“现在医院遇上麻烦了,估计麻烦还不小,想离开医院的可以走,我给大家分发遣散费,医生50两,学员20两。”

经过一个月的打劫行动,银库里有大几万两,白芷不太在乎这点银子。

孙子良,张三常,白巧等,已经在医院外置办了宅子,他们只是希望医院不倒闭就行,至于几十两的遣散费根本不太在乎,因为他们早就发了,一人起码存有千两之巨,放在普通家庭也算不少了。

听到要遣散众人,几个主管不作声,下面的小弟见此更不敢说话。

白芷对南山耳语了几句,而后对众人道:“麻烦终会过去的,现在只是暂避锋芒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这样,私下想走的可以去找南山先生,他会按我说的分发银子的。”

刚一说完,底下几个学员开始哭泣起来,他们真心舍不得离开,医院不但福利好,生活优越,没有社会上那多么令人心酸苦楚,要让他们重新去其它地方做学徒,从给东家端屎端屎做起,太过艰难,不由得悲从心底起,为未来的道路迷惘担忧。

这一哭,带动了多数人的心酸往事,啜泣声响成一片。

知道这样泪流下去肯定会演变成号啕大哭,立即制止道:“别啊,我还没死,有泪给我存着,几时我升仙了,你们再哭也不迟。”

结果还是无法改变,最后哭成一片,白芷烦透了,一声大吼:“够了!”

果然,声音大还是管用的,众人立马止住哭声,白芷无奈,赶紧让他们离开。

为了搞清楚到底出现什么事,晚上的时候,让陈吾思去找陈以勤,听说他已经回到内阁,肯定知道些什么,自己去找李春芳,问明原由。

李府白芷去过,当初拐骗莫小仙还是从他家拐出来的。

夜深人静时,翻过李府后院,看着正堂还亮着灯光,猜想肯定是他在案牍。

舔了下手指,桶开纸窗,猜测的没错,李春芳正啃着笔头,作苦思冥想状。

不再犹豫,推门而入。李春芳先是一惊,见来人扯下面罩,却是白芷,这才安心下来。

不愿多说废话,直接把这一个月发生的事,从头到底说了遍,李春芳开始时也是一头雾水,听完后,才道:“你的事我不清楚,不过听你说来,问题肯定出在上面。”

他解释了下:“近些时候张太岳因朝鲜使节来帝都朝贡之事,脱不开身,本来这不是礼部之事,应该是鸿胪寺管的才对,显然有人故意为之。我暂被调去管理翰林,编审稿件。陈松谷(陈以勤)刚回内阁,陛下让他先休息几日。以此看来,怕是有意支开我等。”

白芷一听头都晕了,暗道:你们被支开关我毛事,我又没犯法,为什么有意针对于我?

其实犯法之事,白芷早就想过,但第一时间就被否定了,若是被人知道打劫官员,或是知道私藏严嵩,何必慢慢将自己军?这说不过去。

一月前,先是小鱼小虾来找麻烦,肯定是有人授意,却又拿不出像样的罪名,才找了些不是罪名的罪名来恶心人,若是上面两条罪名被知晓,何须如此?

这话肯定不能告诉李春芳,现在情况太过波诡云谲,少个人知道,少一分风险。

李春芳苦思冥想,大概用了一刻钟的时间,好似想到什么,醒悟般的说道:“我猜出了个大概,应该与奇人有关,而你正好与他们有关。”

“几个月来沿海各县均有上奏,报说奇人行踪,当时并没有什么异常,因奇人并没有抢掠之事,而且每每上岸补给,都是公买公卖,充足自给,然而后来不知从何时起,沿海各处传出风闻,说奇人铁船之中藏有万万两金子。上奏言道,当时有人看到过奇人因金子受海水侵泡,而晒金子的场面。”

白芷一头雾水:“这关我什么事?而且他们不杀人,不放火,比起萧峰来算得上是善人,就算他们与自己有关,也没必要如此牵连吧?”

李春芳横了她一眼:“你能听我说完吗?其实你也说得对,奇人不杀人不放火,况且解了破国之围,不说有功,怎可为仇。但是偏偏问题就是出现在这些金子上,不想,沿海之渔民起了劫金杀人之心,想抢这些金子,结果他们三五船一群,向奇人发起攻击,奇人分解出一艘‘船’出来,以精准‘小炮’打断船帆,使来船不得动弹,而后,不知怎么认出带头之人,准确机杀,使这些想金子发疯的临时海贼们,成为瓮中之鳖,任由绑缚,后来听闻被运至大陈岛之上关押,这才明白,为何他们要每到一县之地,购买大量粮草,原来以供此用。”

“如此三番四次后,终于还是有人跑了回来,禀报了此事。然而当地官员已经阻止不住渔民想去抢劫奇人的行动,因为这事不知为何,流传甚广,居然远仙游戚将军都知道了,他还上书陈述利弊,言道,以虚言,诈民前往,使奇人受四面之敌,然,奇人器械之利,难有可敌者。此乃欺世之言,实为掠夺人口之计也。”

“后来有人在大陈岛海域看了长达数里的劫船,被拖拽着向南海方向驶去,据岛上渔民回报,上面被抓了很多渔民,数都数不清。大陈岛在台州近海。”

白芷突然想到电台中那个所谓的计划,不自觉的问了出来:“唐僧计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