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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(2 / 2)


  跪在地上的婆子抖得像是筛子一般,哭的眼泪鼻涕俱下,“奴婢冤枉啊,城东柳家肉铺的羊肉向来是长安城中肉质最上等的,奴婢想着既然是做锅子,自然是要最新鲜的羊肉才行,这才舍近求远,去了城东。”哪里能想到,郡主会一直派人跟着她,还将她抓了回来。

  昭昭便问厨房的其他人,“她说的可是真的?”

  厨房管事忙上前,“王婆子说的确实没错,城东柳家肉铺的羊肉是整个长安最好的。”

  “长安人家,若是要做羊肉锅子,大多都会去柳家肉铺买羊肉。”

  “王婆子所言非虚。”

  昭昭惊讶道:“是吗?看来果真是我想多了,以为王婆子是要去城东做些什么。”

  王婆子哀嚎道:“奴婢对郡主绝无二心。”她哀嚎的很是伤心,活像是下一刻就要以死自证清白。

  昭昭勾了勾嘴角,吩咐道:“你们还不快给王婆子松绑。”

  这将人捉了又放的一出戏码,人人都没有看明白。

  待挥退众人,憋了许久的子桑采终于开口,“主子,王婆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?”

  她实在不明白,只是今日阿兄突然离府,离开之前只来得及交待她一句要万事都听主子的话。阿兄是主子亲卫,从不曾离开主子身旁,而今却突然离府……

  主子又将王婆子抓了又放。

  主子先前还告诉她,郡主府里的奴仆可能有问题。

  子桑采一时头疼的很。

  她不是愚笨,只是问题堆的多了,就会想的头疼。

  只有一点,她想得清楚,有人要害主子呢。

  昭昭抿了抿唇,笑道:“她当然有问题。”

  王婆子说错了话,可是她自己却没一时反应过来。

  “明日就能见分晓。”

  她是该开始动手将这漏成筛子一般的郡主府好好打理一回,看来这回钓上的可不止是一条鱼了。

  王婆子被抓又被放了的事情,传遍了整个郡主府,众人议论纷纷郡主怎么突然对厨房发难?就连王婆子自己,被放了以后,先是松了一口气,过了半晌,却惶惶不可终日,她为了自证清白,说错了一句话。霎时,她的背上汗毛耸立起来,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。

  王婆子这一夜是如何辗转难眠,到了第二日,她便生了场大病。

  厨房管事哭着脸向青眉汇报此事,“王婆子昨日夜里发了寒症,眼瞧着是不行了,青眉姑娘您看,可是要暂时将放她回家,还是单独给她挪一间屋子住着?”

  “这寒冬里,她的寒症传给了旁人,就不好了。”

  青眉奇怪道:“好好的,她怎么就生了病?”

  “王婆子胆子小,许是受了惊吓。”管事道。

  青眉皱了眉头,去请示过昭昭,方道:“让她归家吧,郡主说昨日让王婆子受了委屈,回家后好好歇着。”

  厨房管事忙谢了恩,回去就让人收拾了王婆子的行李,安排了俩人送王婆子回家。

  第18章 危险浮出  她本应该很高兴才对。(捉虫……

  飞廉提着刀走回棋阁里,棋阁烧着炭火,温暖如夏,他忍不住擦着脸上滚落的汗珠。见顾淮正与自己下棋,他素手执了一枚白棋,久久未落子,一时竟让人分不清他的手与棋子哪个更像是玉石。

  他那过分眉眼淡淡,却又像是罩着一层郁气。

  飞廉知晓他心情不好,再过五日,就是大少爷的忌日。

  他家主子同大少爷乃是双生子,前后就差了不到半刻钟出世,长相一模一样不提,性子虽南辕北辙,一个沉稳,一个顽皮,但是兄弟二人感情一向最好。特别是大少爷向来最疼爱的就是同胞弟弟,从知事起,就处处护着。

  二人的生母去的早,顾侯爷又有几房妾室,整个侯府里,最疼爱顾淮的人,大概也就只有与他同岁的兄长了。

  自大少爷早夭后,每年年关,就成了他家主子最难熬的时候。

  飞廉眼珠子一转,笑嘻嘻道:“主子,你猜属下刚刚在后院瞧见了什么。”

  就算是今日院里的积雪没过了他的脚脖子,飞廉也在后院练上半日刀。后院没人,地方又够大,他想要怎么练刀,都不会打扰了主子清净。

  只是这后院同隔壁郡主府就隔了一条半丈来宽的巷道。

  他耳力不错,练刀的时候听见了异动,就趴在墙头往外看,这一看就看见了郡主府的西角门处有人鬼鬼祟祟的转悠着。

  顾淮神色逐渐清明,他终于将白子落下。

  十九条纵横连线的棋盘上,黑白色的玉石棋子错落分明,却又分不出胜负。

  他叹了口气,自己同自己下棋,怎么能分出一个高低来呢?

  他漫不经心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盒里,语气平淡:“我不想猜。”

  他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人,此刻如此,飞廉跟了他多年,自然是知他是因为大少爷忌日将近,心情不好,不想同任说话,他忙道:“属下发现有人在后巷窥视郡主府,行踪鬼祟的很。”

  顾淮原是在慢悠悠的分着棋子,听见这话,终于看向飞廉。

  见顾淮上了心,飞廉也不再卖关子,“属下想,那些鬼祟之人,定同此番皇上下诏调遣三千凉州精兵前去并州有关。”

  飞廉像是自言自语道:“可是属下听说,郡主安排了子桑羽带人随使臣一起出发前往并州,与从凉州来的玉将军汇合。”

  “主子,您说郡主到底是怎么想的。她是不知道郡主府已经被人盯上了,还是知道了也不怕?”

  这就是飞廉没想明白的地方,郡主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子桑羽支走,原就危险的处境,不是会变得更艰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