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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节(2 / 2)


  沈晚夕脸色一红, 慌忙弃了轿帘回到马车内坐稳。

  半晌才回过神来, 诶,她脸红个什么劲儿?

  过了好一会,魏眠才从马车外翻身进来,手里还勾着一枚白色的麒麟玉佩, 温润莹透,洁白细腻,坐定后便开始仔仔细细端详起来, 眼底的笑根本藏不住。

  沈晚夕笑问:“这是六公子送你的定情之物?”

  魏眠摇摇头,眉梢飞扬,得意道:“是我从裴肃身上顺过来的,他那么笨,才不会给我什么定情信物呢!”

  “顺来的?”

  沈晚夕讶异了一瞬,“君子无故, 玉不去身, 你这可不就是生抢么……好生厉害。”

  魏眠大笑, 缠着她讲了不少这段时间和裴肃有关的事情, 桩桩件件都令人惊愕不已。

  小姑子语出惊人, 成日说些没羞没臊的话来磨人, 沈晚夕甚至觉得她连头发丝都无时无刻不在撩汉,她若是男子,定然也是受不住的。

  而像裴肃那样端雅清整之人,就得这样热情明媚的姑娘才能降服。

  晌午时分,队伍在官道旁的茶肆歇脚, 魏眠拉着沈晚夕下车活动了一下,两人远远瞧见云横正与戚然说话,其余护卫侍从都在茶肆进食。

  说是进食,不过是一人两块硬邦邦的烙饼和几个熟芋艿,沈晚夕自己都不想吃,别说小姑子了,加之寒风凛冽,两人才站了一会就忍不住跺脚。

  沈晚夕便拉着小姑子上车,进去之前悄悄往云横的方向瞥了一眼,没想到云横正巧侧过身来,也在看她。

  两人对视一瞬,沈晚夕立即吓得回头,忙不迭地跟着魏眠进了马车,腿脚一软,差点没蹬上去。

  回到车内,沈晚夕从包袱里取出家里做好的点心,小姑子鼻子比谁都灵,当即凑了过来,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坐在嫂嫂旁边吃。

  乳酪与蜂蜜糖霜做成的带骨鲍螺香甜可口,入口即化,芋头片混着香榧和杏仁碎拖面炸制的酥黄独软糯酥香,口感极为丰富。

  魏眠从小到大不知吃过多少精致的点心,可她就觉得嫂嫂做得最香甜酥软,齿颊留香。

  沈晚夕笑道:“这几日匆忙,也没做多少,晚上若能寻到客栈留宿,我便去后厨找些食材多做一些留着路上吃。”

  轿帘一开,冷风窜了进来,沈晚夕抬眸便被一个昂藏不凡的黑色身影挡住了视野。

  “云横!”她惊喜地喊了一声。

  凑近看云横一身墨黑绣金锦袍,虽与平日里一样皆是黑色,也向来是这生人勿近的淡漠神情,但到底多了几分矜贵高华,近身时瞧得她心脏都突突地跳起来。

  男人目光仍旧冰冷,侧眸看了眼魏眠,皱了皱眉,低声斥道:“味重,下去吃。”

  魏眠一愣,忙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。

  心想怪了,她与嫂嫂在车上吃了不少东西,都是香香甜甜的糕点,也没觉得味重呀。

  !!!

  魏眠立即反应过来了,哥哥这是想跟嫂嫂独处才让把她挤下去的。

  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,不过面上还是堆着笑道:“哥哥让下去吃就下去吃咯!”

  这种场合下若不乖觉一点,哥哥可得记仇了。

  魏眠一走。马车里只剩下云横和沈晚夕两个人,谁的心在砰砰跳动都能听得到。

  “我这个妹妹生性张扬,今早裴肃过来定然说了些她爱听的话,到车上免不得要同你炫耀一番,我是怕你心里酸。”

  他缓缓坐近,手臂环过她的腰肢,将小姑娘放到自己腿上来。

  沈晚夕身子一僵,下一刻已经被他提上了身,登时羞赧得没敢直视他,只小声说道:“是说了不少她和裴肃的事情,我听了一上午了。”

  她声音越来越小,脸上像喝醉酒似的泛着一抹潮红。

  原本两人亲密过许多次了,可那都是在家里,沈晚夕偶尔还能大着胆子去勾他,可眼下这是在旷野,轿帘风一吹就动,万一被人瞧见了,日后她还怎么见人。

  可男人似乎还不满足,又伸手将她两腿.分.开拢到腰间,沈晚夕抗拒地想让开,可男人的手臂宛如铁锁,牢牢将她箍在身上。

  感受到身下的灼热,沈晚夕神经都紧绷起来,她垂着眼睛不敢看他,耳垂红得快要滴水。

  云横看过那本书,知道什么样的姿势能让女子浑身瘫软乏力、情难自已,可眼下三分的力还没用到一分,小姑娘便已软趴趴得像个团子了。

  唇角勾起一丝笑,他抬手掐住她的小小的下巴,从上而下认真看着她的脸,恍若观赏,洁白如玉的额头,墨如鸦羽的眼睫,宛若流泉般的眼眸,挺拔又秀气的鼻子,不点而赤的樱唇,实在是美得不似凡人。

  沈晚夕不晓得他想做什么,只觉得他温热的气息轻吐脸上,烫得她脑袋嗡嗡作响,“云横别……外头那么多人,万一被人瞧见了……”

  云横一笑,“瞧见什么?”

  话落,他瞧见小姑娘一脸窘迫地咬着唇,都快把下唇咬破了,轻叹一声,手指滑到她唇角,带着点愠气道:“不许咬,听到没有?咬破了我可要帮你治了。”

  沈晚夕吓得一哆嗦,忙将牙齿从下唇拿开,小脸埋在他肩上,低声讨饶:“你快将我放下来吧,你这样子我说不了话,我身子坐得难受。”

  云横抿了抿唇,又笑,“哪里难受?”

  沈晚夕一颗心撞得七荤八素,气得在他颈窝咬了一口,恶狠狠道:“你不是正经人!”

  云横箍着她腰身不许她动弹,眉眼皆是淡淡的笑意,“我从来也不是,成亲那晚你不就知道了吗?”

  冷风拂过,轿帘微微往外动了动,沈晚夕肝胆一颤,浑身都绷住了,伸手又推了云横一把:“你再不放我下来,旁人就都瞧见了!”

  云横不禁一哂,眼底拂过一道冷光,“谁敢瞧,我便剜了谁的眼睛。”

  沈晚夕觑他一眼,凉凉道:“如今你身份不同了,外头还有好多事情等你决断,你再在车里与我纠缠,咱们猴年马月才能到益州啊。”

  她小臂抵着他的肩膀,既然不肯将她放下来,她便只能将人赶走了。